“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 er

正如诗人所写，诗人在他年尽三十一岁的零头，在匆匆一瞥间，便向整个世界挥了挥
手，随后就“翩翩的在空际云游”。 

志摩一直在追求浪漫的爱，“那时一种对爱永远处于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步，永远存在
于追求的状态间，永远被视为一种极圣洁极高贵极虚无缥缈的东西，一旦接触实际，真个
的与这样的一个美貌女子自由结合，幻想立刻破灭。” 

似乎这一切又与钱钟书先生《围城》中的：“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又争着出来。
”相似。所以，在此我冠以“围城”情结。 

志摩走了这么多年，也认识了不少女子，然而，真正没有打破这个浪漫神话并为后人
传道的，也该是一代才女林徽因了吧。 
 
张幼仪与陆小曼分别打破过这个神话的空间，而真实的生活，让徐张，徐陆关系在某
种程度上日趋恶化，而徐林关系却一直如沐春风。 

24岁的徐志摩离开美国之后，在风景怡人的伦敦康桥，结识了此时随父而至的林徽因
，那年，她年仅16岁。 

两颗年轻的心灵从此被敲开，他们相识相知相爱在康桥之畔。 

当时，徐夫人张幼仪在其兄张君励催促下姗姗来迟，志摩看到了结发妻，并未露出半
点喜悦，反而使两人关系越走越糟。 

徐志摩往往通过英文书札，与林徽因作心灵上的交流。 
 
而此时的林徽因却在美国学习，由于和梁思成在建筑上有共同的兴趣与话题，以致交
往颇多。最后终因两家大人的一致意见。两人在加拿大温哥华结婚。时报载：“新旧相兼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情投意合，最另人羡慕的婚姻。” 

而此时此刻，办完离婚手续匆忙回国的徐志摩不得不发呆。“但是，徐志摩并没有从
此失去林徽因，在此后的岁月里，他们共同创办新月社、编辑出版新派诗集、一起接待印
度诗哲泰戈尔、同台演出根据泰戈尔的《摩诃德婆罗多》改编的抒情诗剧《齐得拉》，并
且分别扮演相爱的男女主人公。在舞台上，两人是那样默契、和谐，仿佛又找回了在康桥
时候的那种融会贯通、相亲相爱的感觉，以至于连不懂英文的梁启超都看出了端倪，有点
恼火，更不用说梁思成了。舞台上两情依依的感觉鼓励着徐志摩，泰戈尔也看出诗人对林
徽因的感情，于是这位天才的老人亲自向林徽因求情，但是，阴差阳错，命运终是没有笑
对徐志摩。在陪伴诗哲去北平的时候，徐志摩油然生出一种诀别的感觉，昨日还同台演出
美目盼兮，今天就要劳燕分飞海天无涯，他不禁思潮起伏，润湿了眼睛，在火车将要离开
的一点时间里，怅然写道“离别！怎么的能叫人相信？我想着就要发疯。这么多丝，谁能
割得断？’’” 
 
是呀，这样一种情丝、这样一种欲断还连的绵绵情丝，怎么能割断呢？！ 

1931年初，徐闻林病重，曾专程到成都看她。而后林病重回京疗养，而徐同时接受了
北大邀请，从此往返于京沪间。 

11月19日，徐为能听林的学术报告，乘机遇鱼触济南党家庄失事，一颗辉煌的文学巨
星自此陨落。 
而此刻，最痛苦的无疑是林徽因与徐申如。 

志摩死后，林主持了追悼会，并给《北平晨报》写了《悼志摩》一文，“长歌当哭、
椎心泣血、不胜哀痛。“此后在给胡适的信中，林徽因剖析了自己跟徐志摩之间纯真的友
情，对他们之间曾有的那场恋爱，她说自己并没有觉得可羞惭，反而给了她不少人格上、
知识上、磨练修养的帮助，志摩inaway（从某方面）不悔他有这么一段痛苦的历史，我觉
得我的一生至少没有太堕入凡俗的满足也不是一件什么坏事。志摩警醒了我，他变成一种
Stiamulant（激励）在我生命中，或恨，或怒，或Happy（幸运）或Sorry（遗憾），或难
过，或苦痛，我也不悔的，我也不Proud（得意的）我自己的倔强，我也不惭愧。 ” 

1934年，林与梁去硖石考察，一下车，林在昏暗的夜色里，独自凝望故人的故乡。回
去后，据陈从周所记，她一反常规，忽然变的哑口无声，别人问她，只留下一句“你以为
我是女人，总是说个不停吗？” 
自从《人间四月天》播放以来，有人认为这是林写给徐的，而梁从诫说他父亲（梁思成）
告述他，〈〈你是我人间的四月天〉〉是林作为母亲写给自己儿子的。但这一切又无从考
证。林徽因是不愿说的，梁思成是不会说的。所以，这也不了了之，成为一个永久的谜。


案但有一首诗，是林写给徐的。回味这首诗的同时，让我们再度看到林徽因坦诚的心
声： 

“别丢掉 这一把过往的热情， 现在流水似的， 轻轻 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暗的松
林，叹息似的渺茫，你仍要保存着那真！一样是月明，一样是隔山灯火，满天的星，只使
人不见，梦似的挂起，你问黑暗要回，那一句话——你仍得相信，山谷中留着 有那回音！
” 

鸳鸯双飞散，真情永相依。